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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龙】赖床

 

2000+小短文


 

勿上升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不知是哪位哲学家总结出来的醒世名言,丝毫挑不出毛病。

 

张九龄最近格外嗜睡,并且喜欢赖床,在家的时候还好,公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在外出差住宿舍的时候就更为明显,别说自然醒了,弄两只公鸡来都未必能叫醒他。

 

“去年夏天我也没闲着。”

 

“哪年夏天你也没闲着,哪年春天你都没闲着。”

 

都说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然而张九龄这阵子比冬天的时候还没精神,春风一吹他的眼皮就像黏了强力型502,撑两根棍都睁不开,走路恨不得带着张床,走到哪睡到哪。

 

自家搭档当初在台上抖的包袱如今啪啪打脸,张九龄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相声演员的嘴,骗人的鬼。

 

眼看着到了出发去剧场的时间,小黑总还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蒙在被里,睡得倒是安静,不打呼噜也不踢被子,不仔细看还以为床上根本没他这号人。

 

“九龄,九龄,该起床了。”

 

曹鹤阳来叫了他两回,这位也只是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睁开眼嘟囔了一句再睡会又火速闭上了眼。

 

你上辈子是困死的吗?

 

“大楠,催你师哥起床啊,我跟饼哥先出去吃点东西。”

 

“好。”

 

王九龙还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抓造型,可惜怎么抓也掩盖不住他发际线后移的事实,可怜的楠人已经沦落到要靠发际线粉来拯救的地步。

 

应了曹鹤阳之后,王九龙甩甩手上的水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看了一眼张九龄的床整整齐齐,凑近一瞧被子里的一团正均匀呼吸着,他这会儿十分想猜猜自家师哥圆滚滚的小肚皮在哪,然后再狠狠地戳一下。

 

“老大,起床啦。”

 

张九龄睡觉总是喜欢用双手揪着被边儿,然后把被子盖过头,王九龙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轻轻替人拉下被子,让他露出眼睛和鼻子,又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

 

这睡法危险性也太大了,王九龙曾经只尝试了五分钟就觉得喘不过气,也不知道张九龄到底怎么睡的。

 

“嗯…再睡一会…”

 

张九龄跟王九龙不同,王九龙有起床气,没睡够的时候,除了张九龄之外,别人碰他一下他就要炸毛。而张九龄就算突然被弄醒,也是温温柔柔的,最多瘪瘪嘴抱怨一句,然后继续睡他的。

 

王九龙的手刚沾了水,凉凉的很舒服,张九龄摸到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随后把额头贴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歪头睡了过去。

 

这是喝了什么神仙撒娇水,王九龙的表情管理失控,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笑容逐渐变态,从标准的旺仔笑变成如果你抓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台上的张九龄更活泼些,王九龙也总愿意在台上逗他师哥,把手伸进袖子里悄悄去勾他的手指,开扇把人打得蹲坐到地上再揽着他的腰把他拉起来,一有机会就戳戳他的脸,捏捏他的后颈,然后再挠挠他肉肉的下巴。

 

如果条件允许,他真想在台上好好抱抱他的小师哥,然后看他像小猫一样把手缩进袖子里捂住脸,张九龄总是特别容易害羞。

 

到了台下,活蹦乱跳的小黑小子又变成了A出天际的小黑总,虽然也很皮,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那个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老先生气息的九字科大师哥,总是不声不响地替他们两个人打点好一切,只要有张九龄在身边,王九龙就觉得很安心。

 

王九龙跟张九龄搭档六年,成为情侣两年,虽然张九龄的这种反差萌把他吃的死死的,不过他还是希望小黑总能多向他撒撒娇,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被师哥需要的,而不是一直依赖着他师哥。


 

现在的张九龄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他。


 

“老大。”

 

王九龙又轻轻推了推他,继续把被子拉到他胸口处。张九龄露在空气中的一只耳朵红红的,王九龙不由得伸出手去捏他的小耳垂,捏完还觉得不够,又凑过去用牙尖轻轻去磨那块饱满的肉,再用力吸一口张九龄侧颈好闻的沐浴液的味道。

 

大概是被王九龙的头发弄得痒了,张九龄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双手缠上王九龙的脖颈,蜻蜓点水似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随后把头埋在他颈窝处呢喃。

 

“楠楠…我再睡两分钟,就两分钟…”

 

我靠。

 

王九龙的动作一僵,平日里很少见张九龄主动缠上来,经常是他缠着师哥要抱抱。

 

粉丝总说大楠你看看观众吧,王九龙心想我师哥这么好看我为什么要看你们。

 

对象是亲生的,观众只是个意外。

 

“大楠,九龄起了吗?”

 

烧饼提着两份饭进宿舍的时候着实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平时他总被这两个皮孩调侃说饼哥你能不能把眼睁开,此刻他只想掰着王九龙的头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到底有多大。

 

还有,你们搞对象能不能把门关上?

 

“再让他睡会吧,来得及。”王九龙说。

 

这位怎么台上逗小黑小子,台下也逗小黑小子,迟早死于溺爱。

 

老四,我长鸡眼了。

 

烧饼把饭放到桌上,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两手往后一背离开了屠狗现场。

 

别人掉鸡皮疙瘩,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往下掉芝麻。

 

“我马上就起…”

 

“没事,不急。”

 

王九龙把手垫在张九龄脑后,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整个春天,五队心照不宣地把叫张九龄起床这件事堆到了王九龙头上,并且给他下了明确的规定,要求他提前三十分钟去叫张九龄:二十分钟给他俩交流感情,十分钟给张九龄赖床。

 

王九龙倒是很愿意接受这项任务,一说叫他师哥起床他乐得颠颠的,牙花子都能乐出来。

 

这不是任务,是乐趣。

 

谁能抵挡得了张九龄抱着你的脖子红着眼睛求你让他再睡五分钟呢,没有人。

 

不过张九龄太嗜睡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说一回到家洗完澡沾了枕头就睡,王九龙甚至都没来得及讨一个晚安吻。

 

再这样下去白萨摩就要对着一个枕头吃飞醋了。

 

睡什么觉,睡我啊。

 

你不亲我,那我亲你好了。

 

一张双人床张九龄乖乖躺在一侧,王九龙手撑在他两边,去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巴,又躺下玩了一会他的手指才罢休。


 

下次一定要把晚安吻都讨回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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